奎元

楼上装修，今天午休的梦……

睁眼时在一艘夜航船上，灯烛明亮，空气里闷着一股脂粉和酒味。房间里人群熙熙攘攘，加上船的晃悠，我被挤得靠在窗边。

突然人群起哄着朝窗边的一只长桌聚拢，一个穿着破烂袍子背着个大袋子的男人站上长桌，大喊：新鲜货！新鲜货！价高者得！

什么货啊？可得比上次好！人群中有人起哄。男人解开袋子，张开袋口往地上一掼，一条斑斓大蛇摔落在地。另一个脸涂得很白的女人伸着手走向人群，嚷嚷着：老规矩！就见有人花钱买了她手里的小纸包。

接着，那些小纸包被打开，里面黄色的药粉被丢在蛇身上，竟然起了呲啦的声音，那蛇大扭起来，蛇口大张却是凄厉的女声。

人群简直沸腾起来了。

男子左手拿着个大钱袋，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小瓷瓶，砸在蛇身上。

蛇变成了一个女人。一个妖艳的，贴身衣物被烧烂好几块的神情轻蔑的女人。虽然站着，但腰肢还在小幅度的不停地摆动着。

人群扑了上去。

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，他们推开窗边的我，纷纷跳入河中。原来那女人又变成蛇，但大了许多，已经圈住三人，还有吸取两个人的气息，地上已躺着许多黑干尸体。

我已经吓到几近昏阙，也要跳窗，却看见河中惨叫连天，许多鳄鱼在撕扯落水的人。

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
我不敢往下跳，也不敢回头。突然感觉到脚背有动静，低头一看，一截蛇尾巴尖正一搭一搭得拍着我的脚背。

整个人都木了。

你呢？要不要当我的宠物？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我僵着脖子，吓得发抖，突然周围都是楼上的电钻声。醒了。

头痛欲裂。